英皇書院學生會元老會
King's College Students Union Alumni Asso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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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旬老教師賦詩抒懷
「六十年前血,軍民志如鐵。縱已息干戈,遺恨猶未雪。」這是七十五歲高年齡、曾在英皇書院執教的趙老師,參觀過抗戰勝利六十周年展覽後有感而發寫下的部分詩句。
趙老師自言,曾在上周四展覽開幕後第一日即來參觀,看罷有感而發,當晚即時寫下一首詩,並於昨日親自送到展覽館予本報的工作人員,並再一次仔細觀賞圖片,重溫歷史。
「我對國家的事很關心,有這樣的展覽一定要看。在抗戰的期間,我正身處香港,受過日治的苦難,所以,再重看展覽,感觸特別深。目前,日本的軍國主義再次抬頭,我更加要關心國事。」趙老師說。
趙老師於一九三○年在香港出生,四一年日本鬼子打香港的時候,他剛好是十一歲。「我那時正讀書,一打仗,我就失學了,做過苦工,也做過埋葬員。什麼叫埋葬員?就是在路邊撿死屍!每日賺取那六兩四,生活艱苦啊!」憶起那段抗日的日子,趙老師不無感慨。
幸好,這種日子終於過去,趙老師終於盼來了抗戰勝利的一天,也看見了新中國的成立,更相信今天的中央由胡溫執政,人民生活會越過越好,「有胡溫,比較放心!」
連續看了兩次抗日展覽的趙老師對今次展覽讚不絕口,認為是給予年輕一代一個教育的機會。「青年未必有興趣看書看展覽,所以應該多辦一些深入淺出的展覽,吸引他們看,這也是另一種愛國教育。」
大公報
2005-08-14
浸大副校長莫民雄榮休 細說32年學校行政生涯
1973 年加入香港浸會大學(當時稱浸會學院)任教化學的莫民雄博士,後來擔任該校副校長。上月底,是他榮休的日子,回望前半生,他與浸大一起成長,是個嚴於學生評分,寬於上課出席率的老師。他說:「要求學生,並要求自己─要求自己講課的質素;老師在課堂上教授的東西有啟發性、實用和有趣,學生自然願意出席課堂。」
爭取浸大地位獲承認
在香港浸會大學工作了32 年,莫民雄與浸大一起經歷了很多「重要時刻」,其中最難忘和引以自豪的,是捍?該校地位的一段歷史,在爭取該校正名為大學的過程中扮演「牽頭」角色,為浸大建立高等教育地位的里程碑。
1977 年,港府發表《高中及專上教育綠皮書》,否定專上學院的價值。當時,浸會學院的地位比香港大學和中文大學低,教師的待遇亦比兩間大學低百分之五十至六十。當時,莫民雄自告奮勇發起全校師生「一人一信」反對綠皮書,又聯同兩位同事在78 年率領千多名師生往當時布政司署請願,和平示威。
那次請願,體現了全校上下一心的團結精神,亦令政府改變初衷,改寫錄皮書,承認浸會學院在高等教育的地位,並資助該校。「這是一個轉捩點,除獲政府資助,經費增加,也可以擴大教師隊伍,廣納人才,提升學術研究水準;對學生而言,讀了4 年(當時是4 年學制)課程,考獲文憑,最重要是地位得到承認,獲社會認同。」莫民雄說。
要求學生也要求自己
學校行政管理、人力資源管理等工作,佔了莫民雄在浸大三十多年的大部分歲月,在他加入該校初期,亦曾度過愉快的教研生涯。
「1973 至75 年我專注教書時,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是個嚴厲的老師,卻只限於為學生評分,學生很難從我手上取得A 級評分,我對學生要求較高,然而,我亦是個寬鬆的老師──寬鬆於學生上課出席率。浸大很注重替上課學生點名,出席率不足,不准考試,但我教書時不守這規矩,只在每個學期每科第一課點名,讓我見見學生,認識他們的模樣,然後我跟他們說,這是第一次點名,也是最後一次,歡迎學生不聽課、不用看我的筆記仍能取得佳績,只要學生有本事和辦法。如果學生根本不想上課,心不在焉,我寧願他們不來上課,以免騷擾其他學生,我亦不會因他們的出席率不足而不讓他們考試,我希望學生來上課是因為有興趣聽我講課。」莫民雄說:「教學要公道,要求學生,並要求自己─要求自己講課的質素;老師在課堂上教授的東西有啟發性、實用和有趣,學生自然願意上課。」
莫民雄小檔案
1943 年於香港出生,55 年至61 年在香港英皇書院修讀中二至中六,64 年獲香港大學理學士(一級榮譽)學位,翌年獲特別榮譽理學士(一級榮譽)學位;65
年至69 年赴加拿大多倫多大學讀研究院,70 年獲化學博士學位,研究題目為化學動態學;95
年在英國斯特拉斯克萊德大學獲工商管理碩士學位;73 年加入浸會學院(94 年11
月正名浸會大學)擔任教研工作,後來成為浸大行政副校長兼秘書長,今年6 月30
日退休。
東方日報
2005-07-29
何百昌Profile
何百昌在英皇書院就讀期間愛上口琴,從此亦豐富了他的生命。英皇畢業後,何百昌組成英皇五重奏,多年來與其餘4 位成員於世界各地表演,屢次獲得世界口琴節最高榮譽,將英皇五重奏帶到世界級水平。其實口琴合奏一般只有四重奏,何百昌有感四重奏音域不足,決定加多一個中音口琴,打破既有口琴合奏人數的界限。而且何氏更親自改編四重奏樂譜,及為口琴作曲。
口琴款式多
口琴體積細小,易於收藏,何百昌幾十年來不知不覺貯下百多隻口琴,高音、中音和低音口琴等統統有齊。總括而言,口琴分3 大家族,一是專吹奏古典樂曲的半音階口琴,另外一種複音口琴可吹奏民間樂曲,至於吹藍調爵士樂的眾多全音口琴中,以純銀製的最矜貴,價值$40,000 。「其實口琴用不同質料造會有不同效果,試過多種還是覺得純銀造的音色最純。這口琴由一位出名口琴家Tony Rider 製造,香港只有8 個,每個$40,000 ,當時我一次過買入7 個。它主要演奏高音部分,音域達3 個8 度。
1980 年畢業於英皇書院,在校期間多次奪得香港校際音樂節口琴高級獨奏及口琴協奏組之最高殊榮。畢業後積極推廣口琴五重奏之演出,1987
年成立英皇口琴五重奏,至今仍然是世界頂級口琴合奏隊伍。何氏帶領英皇五重奏成員,常於世界各地演出,在1995
年10 月奪得日本橫濱舉行之世界口琴大賽,先後奪得二重奏冠軍、三重奏以及4
至6 人小組演奏亞軍。1997 年10 月在德國舉行的世界口琴大賽,又贏得多項殊榮,包括4
至11 人組冠軍,與陳樹強聯手同獲公開組第2 名、在半音階口琴獨奏中獲第3 名。
東方日報
2005-06-06
明首參加燭光晚會89年出世 中四生籲認清六四史實
1989年「六四」事件距今天的青年愈來愈遠,快將16歲的中學生聯盟副主席陳德章卻能找到自己與六四的交叉點──他生於1989年6
月24日,比六四「年輕」20天。陳德章說,母親懷?他時,父親參加了百萬人遊行,「負責當義工派水」。16年後,陳德章即將首次參加六四燭光晚會,並呼籲其他學生一同認清史實。明報記者李曉雯
嘆教科書對六四所提不多
陳德章在英皇書院就讀中四,他表示,中學教育對六四「完全不提」,只能從陳爸爸口中認識這件歷史。他說,家?還珍藏了當年電視新聞的錄影帶和報章報道,「爸爸告訴我,我出生那年中國死了很多人;他叫我長大後要有良知」。
早前抗議日本篡改教科書大遊行,陳德章代表中學生聯盟參與。他認為:「我們說日本篡改侵華歷史,但香港教科書對六四所提不多,某程度都算篡改歷史。」陳德章說,中學生身為中國公民,應有勇氣指出國家錯誤,並希望與他同樣在1989年出生的年輕人,都在今年6月4日維園見。
明報記者李曉雯
2005-06-03
強記文法規則
1. 持之以恆是學好英語的方法。小學英語基礎打得不好,升上中一聽不懂老師講課,自始天天主動備課、翻查字典或向老師請教,勤下苦功磨煉。
2. 以消閒方式接觸英語,例如閱讀電腦遊戲說明書,隨時隨地學習,特別起勁和有恆心,不用定下時間表。
3. 利用電視、電影,生動地吸收英語功效奇佳。欣賞節目時不看字幕,可鍛煉聆聽力。相反要訓練理解力和認識生字,字幕就絕不可放過。聽英文歌也是不錯的學習方式,歌詞優美賞心悅目,娛學習於娛樂。
4. 英文文法學不好,不易表情達意,初學者必須從這方面埋頭苦幹,別迴避背誦文法規則。除了強記外,可把剛學過的文法運用在作文中,印象自然深刻。
---英皇書院 盧偉強
星島日報
2005-04-14
謝安讀經典不虧本
近年各大書店每月總會舉辦一兩次閱讀會,各所大學由於推行通識教育,也常邀請名人談讀書。在這些文化聚會裡,經常都能找到謝安的蹤影—時任嘉賓,時任主持。自謝安數年前退休,在中文大學開設書店後,就不斷主辦及參與各個閱讀會,推廣閱讀風氣,期望將年青人帶入書本的世界。
踏入謝安家中,記者第一個印象就是分不清哪裡是廳,哪裡是房—到處都堆滿?書本,像一家書店,更像一個書城。
謝安喜歡讀書緣由,很平淡。「我60年代在英皇書院讀中學,當時無論各科老師,都鼓勵讀課外書。我很多同學,到現時仍然愛看書,但像我這樣子買書,就不常見。」
人生不理性 轉向文史哲
謝安自稱是小商人,退休前從事空調貿易生意。1966年中學畢業時,香港社會不很穩定,入本地大學不容易,出國又沒有錢,種種因素使他沒有繼續學業,但並不代表因此而讀書少。
踏入社會,謝安讀書不斷,就記者所見,謝宅藏書多為文史哲類,尤以歷史書最多。不過,理科書籍也不算少,桌上桌下都是關於或然率的,而且屬較為嚴謹的學術級數;亦有一些是關於或然混沌及現象世界的關係,例如由數學教授那森塔勒(Nassim Taleb)著的《Fooled by Randomness: The Hidden Role of Chance in the Markets and in Life》等。看來謝安對這個「測不準」的世界相當有興趣。
「從前我較愛讀數學物理,後來發現人生很多時不太理性,於是轉讀文史哲。」
謝安的雅室,主調是書,襯以少量綠色盆栽。較為功能性的設備,也有一個小小的電視機和一部手提電腦。談到電腦,謝安隨即拿起案頭一本書:「這本《Alan Turing: The Enigma》,是英國數學家亞倫圖靈(Alan Turing, 1912-1954)的傳奇;他在二戰時破解了德軍『啞謎』電碼,是電子計算機(電腦)的先驅。學電腦不讀圖靈,不能有所創新。」他說。
「甚麼叫做新?新是相對舊,溫故才能知新,沒有舊不能有新。」強調學習從根本開始,可能是謝安愛讀歷史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讀了歷史,才堅持從根本出發。「任何理論不會無故出來,『知古不知今,謂之陸沉;知今不知古,謂之盲瞽。』(《論衡.謝短》)」
香港讀書太功利
謝安在2000年左右退休,當時商務印書館在尖沙咀星光行的圖書中心剛剛開幕,謝安與幾位愛書友人借得當中一個位置,舉辦「讀書清談夜」,維持了大約一年,這就開始了日後讀書會的「生涯」。其後,謝安與友人合資,在中文大學開設書店,並舉辦校園讀書會。雖然現在書店結業了,不過讀書會仍然持續?,至今差不多四年了。
謝安自言與校園脫離甚久,不大明白時下年青人的閱讀習慣,他觀察到現在年青人不愛讀經典:「經典都是經過篩選的東西,一定是上品;如果寫得不好,早就沒人看,不會流傳到今天。」比較功利的說法,就是如果怕被人「搵笨」,讀經典就「穩賺無賠」。
然而,在資本主義的薰陶下,年青人讀書卻懂得「算死草」。他回憶說,從前中大一名教授,開一課選修科,習作就是寫一篇讀書報告;上課的學生遲遲沒有選定書本,教授就「押」他們前去書店選書。一名學生拿?書去問教授:「這本『正』不『正』?你說『正』我才買,不然『累』我浪費90元!」
教授聽完後氣憤難平。「讀完一本書,好就說好,不好就說不好,都是個報告;香港的功利主義,造成人們讀書要求完全明白內容;大師花幾十年寫一本書,你能三個月就完全學會?」
香港教育主張應用,讀書也就講求實用性。「讀甚麼書都有應用,只是長短線的分別;『無形』的應用才是最大效果。」就像練功夫一樣,有即時見效的外家硬功,亦有需要潛心修練的內功。金庸筆下的虛竹和尚,就是因為內功了得,隨便使出一招少林入門式已經雷霆萬鈞。
在大學經營書店,了解大學生如何讀書。問大學教授何以如此,得出一個回答:「這是中學的問題。」於是謝安就到中學辦讀書會,試圖了解中學出了甚麼問題。
無法對平庸視而不見
在中學辦的讀書會,由於一些老師不鼓勵給學生講太過艱深的書籍,讀書會形式有時未如謝安心中所想。
「有些學校安排我在大禮堂,對全校一千個學生講,介紹一千個人都能讀的書;我當然想人人讀書,但這樣不太可能。」他拿孔子的「化三千七十二」為例,笑言孔夫子的成功率也僅為2.4%。當今盛行「普及」教育,另一個角度看也可說是「平庸」教育——所有人都平等,所以程度就要有所遷就。
在芸芸中學生裡,間中看見一些讀書「種子」沒人理會,謝安就不忍總是選些平俗易讀的書來講。「總不能個個都是麥當勞,也要有些翠華、鏞記。」他拿出自己在1962年中學三年級時的兩本英文教科書,分別是《雙城記》(A Tale of Two Cities,狄更斯著)和《野性的呼喚》(The Call of the Wild,傑克倫敦著),說從前在學校人人都讀這些書。翻開書本,仍可看見從前寫的筆記。
讀書會內容要有質素,很容易就變成小眾活動;在這個講求大眾化的社會,小眾活動是不被容許的,這也可能是謝安的話動甚少得到機構或官方支持的原因。不過,從「清談讀書夜」十來個聽眾開始,一直至今天的大學、中學,讀書活動近年有逐漸活躍的跡象。以自己的興趣感染別人,是很多人的願望,謝安在這方面,總算有點成就,有點功德。
文匯報
2005-03-07
歷史印記 由三熱血青年開店
爭取民主,肝膽相照,這一代的香港人都會明白「六四」的意義,對於六四吧也不會陌生,不過經營六四吧的幕後班底則鮮為人知。六四吧由三位熱血青年開業,其後一個死了,一個退下,最後剩下龍景昌一個。他們熬過九三年元旦蘭桂坊慘劇,闖過九八金融風暴,也捱過○三年沙士疫潮,○四年樓市復甦,竟然是致命傷。
股東吳仲賢早逝
六四吧在一九九○年九月開業,由報人龍景昌、社會運動人士吳仲賢和Charles Cheng三人合力開設,「六四」的名字,源於八九年的六四事件,也取材自Beatles的歌曲《When I am Sixty Four》。
吳仲賢是香港政治運動的先行者,自六十年代開始致力推動香港的民主運動,可是英年早逝,於九四年罹患癌症離開人世。
至於龍景昌目前是《明報周刊》總編輯,他也是火紅年代的活躍分子,七十年代參加保釣運動期間被捕,他和五位英皇書院同學穿著校服上庭,人稱「英皇六君子」。
持有六四吧的公司名為Lucky Quality Limited,全盛時期股東多達十人,現時剩下五人,龍景昌和《上海灘》編劇陳翹英都是大股東,而佔最多股份的馬麗華則打算退股,另開「七一吧」,為另一個值得香港人銘記的日子,做個標記。
蘋果日報
2004-10-31
奧運精神
勝人者力,自勝者強;發揮潛能,挑戰極限;勝負得失,欣然接受;超越自我,真正快樂。
近來最熱門的話題莫過於奧運,朋友們碰面愛談的是奧運精彩片段、深宵夜闌追看的是奧運賽事、國家或香港隊報捷時更會全城歡騰……筆者自幼酷愛運動,是百分之百的「奧運迷」。一場場國際精英雲集的賽事,實在叫人樂此不疲。其中叫我印象猶深的是男子 200米自由泳決賽。
那場賽事高手如雲,澳洲的科比、美國的菲比斯和荷蘭的荷根班特三強鼎立,實力旗鼓相當。槍聲一響,選手們應聲起跳,竭盡全力的游向目標,未到賽事最後一刻,無法知道冠軍誰屬。科比最後脫穎而出,當然樂不可支,喜悅之情表露無遺;菲比斯和荷根班特雖然與金牌無緣,卻沒有半點愁容或失望,反倒綻放滿足的笑容,真摯的向科比道賀。
從他們比賽完畢至離開場館,攝影師不時捕捉到他們談笑互勉、真情分享的鏡頭。菲比斯和荷根班特雖然沒有奪標,但同樣表現出色,他們不單欣然接受賽果,更能欣賞對手,這種精神實在值得敬佩。精彩的賽事固然引人入勝;然而,他們那不計勝負的體育精神,識英雄重英雄的風範,與現代社會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現象,形成強烈對比,實在發人深省。我就讀的英皇書院,每年會由全校學生普選一名「英皇鐵人」,是學生在運動方面的最高榮譽,有不少同學會以此為奮鬥目標。有人前仆後繼爭奪名銜,也有人不屑一顧,究竟這獎項有何意義?這是我從中一便開始思索的問題。
中三時,我入選學校四乘四百米接力隊的隊員,與應屆「英皇鐵人」同隊並肩作戰。有一次我打趣地問他:「花這麼多時間做運動、練習和比賽,究竟值不值得?除了強身健體外,還可得到什麼?」當時我心想,他的答案無非是「受同學歡迎、尊敬」、「受人仰慕、崇拜」等等。但學兄抿嘴一笑,答道:「挑戰自我。」看?愕然的我,他細心解說:「運動可以發揮個人潛能,挑戰自己的極限。」這點我從沒有想過,對於中三時的我,練習、比賽、吶喊、歡呼差不多是運動的全部,我從未想過要突破自己的極限。贏自己是不是比贏別人還要難?是否要將自己當作最頑強的敵人?
「勝人者力,自勝者強」,真正的強者不是要擊倒別人,而是要克勝舊我。如果要摘取桂冠才能快樂,恐怕世上沒有多少人可以快樂;其實,只要能夠超越自我,取得進步,便已是「成功」,可以叫人喜樂不已!成功與否並不在於比賽勝負,而在於參賽者有否充分而出色的發揮。
奧運賽事將要圓滿結束,希望每一位參賽者在名次和賽果以外,更能得到友誼、滿足和快樂。
林順潮
明報 逆流順潮 剎那懷想
2004-08-25
我與校報
初中時,除了喜歡武俠小說,我也愛讀吳承恩的《西遊記》和蒲松齡的《聊齋誌異》。
上了高中,我比較喜歡走文藝路?。我有讀過翔的《醫生札記》、蘇恩佩的《死亡別狂傲》,感動得淒然淚下。我也開始拿起《突破》雜誌,搖頭晃腦地唸。我覺得?面的文章深不可測,篇篇都幾乎可以入選青年文學獎,懂得欣賞的定是騷人墨客。雖說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那個年代的青年不同如今這一代,也許仍然不識說愁,必須要找條出路,學學憂鬱。
可惜,中文老師總是說我還未到家,眼高手低。怕只怕我是個遊子,家實在離我太遠,我躂躂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中六以後,再沒有機會作文了。於是我投稿到青年文學獎,結果石沉大海,音訊全無,文章都成了鐵達尼號。中六的科目只有四科 —— 英語應用、物理、化學和生物,沒有中文。幸好我自修高等程度會考 ,其中有一科叫中國語言文學,使我不至完全與中文絕交。
有一次,一個中七唸文科的師兄,神神秘秘的走過來,說要跟我談談校報將來的發展路向。他是校報的總編輯,這真殺我一個措手不及。我問他校報的發展與我何干,他說我是理想的接班人。我說是嗎?何以見得?我可不是文科班的人,中文水準有限,辱沒了英皇書院的名聲就不好啦。他說我不是池中物,下些苦功,總有出頭天。我給他的美言打動了,就接替了他的位置。
可惜在我窩囊的「領導」下,校報在那一年只出了唯一的一期,以往通常是兩期的。我最後引咎辭職,「一死以謝天下」。我對自己說,以我的本事,能出一期已經算是奇蹟了,也就忘卻那「喪權辱國」的悲痛。
多年以後,這種高尚情操竟然為問責制高官們所採用,你說奇怪不奇怪?
譚詠康
香港經濟日報 天方日譚
2004-08-18
梁振英 搶書看的日子
梁振英捧著一本厚逾兩吋、陪伴他走了32個年頭的畫冊,默默地一頁一頁翻閱。他的臉上,沉醉在當年學校搶書看的日子。這本書,帶給他無限回憶,也影響了他的一生。
書的封面,題寫四個篆體中文字─《錦繡中華》。梁振英撫摸?紙張發黃、還有水漬的書面,向記者細述這一段書緣。
小息爭看《錦繡中華》
當年他讀英皇書院。「這是一所政府學校,應該算是名校了。學校?的圖書館設施,比起其它學校,算是十分完善。」
英皇讀書風氣盛行。梁振英回憶,教中一班國文的陳嘉老師,第一堂課就向同學推薦《錦繡中華》。「那時候,學校圖書館只存一冊,而且不得外借。每一次我去圖書館,都有同學排隊等看。」
「《錦繡中華》當年售價約一百元,我是無能力購買的。那時候,為了節省在飯堂吃飯的錢,就回家吃;又為了節省坐巴士的2毫子車費,就來回走一個小時,吃十分鐘飯。這樣的生活水平,買書是奢望。」梁振英父親任職警察,40年前月薪僅約300元,負擔一家人生活,已經十分吃力。
他只能夠在學校趁小息空檔,搶先趕往圖書館,把握寶貴的一分一秒,細讀《錦繡中華》,神遊祖國美麗河山。他為自己定了一個目標,畢業後,賺了錢,必去買一本。一本可以隨時翻閱的心頭愛。
祖國山河 潛移默化
「60年代內地還沒有開放,香港人就算很想去內地旅行,也沒辦法。通過《錦繡中華》,同學認識了中華文化、名勝古蹟,還有歷史人物。」
梁振英說,從同學們爭書看的情況,就知道他們十分嚮往祖國錦繡山河。「我們從來沒想過,終有一天可以親身遊覽祖國大地。」他也從來沒想過,這本書在年輕人心底?發了芽。
梁振英的成長年代,正是香港年輕人的火紅年代。「我現在回頭望,當年從英皇畢業出來的同學,他們離開學校後所走的路、還有對國家的一些認識和體會,多多少少都可能受了《錦繡中華》的影響。」梁振英特別為了這些同學做了「統計」。
梁振英1971年中學畢業,第二年就花了辛苦儲起來的250元零用錢,買了《錦繡中華》。
「我記得是在中環域多利街一書店買的。不知道那書店跟商務書店、或者三聯書店有沒有關係?」往事一幕幕湧現眼前。
說到這兒,梁振英翻開《錦繡中華》扉頁,向記者介紹書中序言。「你看,這家出版社還設了一個『錦繡中國畫冊編輯委員會』;這是第二版了。你看,序文還說『首版畫冊印數有限,市場缺少日久……』。」梁振英已完全沉醉在當日買得好書的喜悅中。
「雖然是再版,內容跟當年在學校?看的那一本,基本上一樣。這本書對我很有意義,非常有價值。」他說。
紙上山河 亟需保護
1977年,離開梁振英看《錦繡中華》的11年後,梁振英首次踏足內地。
屈指算來,這本書跟隨梁振英已經32年了。難怪畫冊的紙張已經微微泛黃,還有水漬,可謂歷經滄桑。現在,梁振英仍然不時翻閱;只要生活閒暇,還會和3名兒女一起看。
當然,如今重看此書,感覺已經和32年前有所不同。當年只屬單純的神往,現在則更多一些反思。
「中國歷史悠久,有的名勝古蹟已逾二千年歷史了,它們亟需保護。以往,國家在保護古蹟方面可能不夠經費,現在國家經濟起飛了,我們應該有所行動。」梁振英有感而發。
他還覺得,中國需要向外推廣中華歷史文化。「有一次我從香港坐飛機往西安,看見一班日本中學生在老師帶領下,經香港飛西安,專程去認識這個十三朝的古都、領略中國文化。我很感動。」
願介紹中國文化
梁振英覺得,中國有很多歷史遺產可以和國外分享。但是,接待旅客的能力和介紹水平還不夠。「我們有5星級酒店、有冷氣旅遊巴,偏偏到了旅遊景點,卻沒有外文介紹。」
怎樣把中文的介紹保持神韻,在不失真的情況下用英文表達,梁振英說,這還需要繼續努力。現在去中國自由行的遊客增多了;離北京奧運還有4年,梁振英的憂慮,值得深思。
說到最後,梁振英笑了笑說,「我有點小小的撫今追昔了。現在無論去到內地甚麼地方旅遊,看見景點,總想起當年在畫冊上,曾經看過。這些感受,如今就拿出來和大家分享一下。」
一本《錦繡中華》,不僅掀起梁振英清貧並勤奮的童年回憶,又浸漬了他認真和堅持的現在。既有一代學子過去對祖國的神往,又有今天一個成人對日益開放的國家的反思和責任感。它的涵義,似乎已經超越了一本畫冊。
香港同學會-梁振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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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匯報 張俊峰
2004-09-13
一位超級元老 阿楷在網上寫著:
可敬良師
生長在貧窮家庭的孩子,想讀書有成,幹事有責,須賴學校教育,尤其良師之引導。我的經驗,正合如此。我有幸在小學、中學、大學都遇得良師,從他們身上學到了真正的「為師之道」,有助我日後的工作及事業的發展。...
英皇書院七年,教過我的超過50人,學問好的大有人在,能叫我折服的,屈指可數。最為人樂道者是郭全本老師。他在中一教我們中文和中史,每堂都滔滔不絕,一疊疊的卡片,寫滿了教學資料,非常豐富,上課態度嚴謹、認真;批改作文又詳盡仔細,使我們十分敬畏。他只教過我一年,但不知何解,我卻和他聯繫不絕,至大學畢業後任教師;他退休時,還準備贈我他的寶貴教材,可惜我忙,沒去拿,辜負了他的好意。他是罕有的得到眾多學生敬佩的人,也是唯一一位退休時得到學生和校友舉辦歡送會的老師。他移民前,每年我也寄聖誕咭向他致意,他也回我,寫的問候語比我還多。老一輩的人的禮節就是如此,比我們來得更好。他雖然教學認真,但當時的政治環境容不下他的愛國思想,致使他差不多退休前才獲解凍,得到較高級的職位,這實在是另一類的堅忍。
另一位我敬佩的,是教體育的李銓炘老師。他似乎沒教過我,但他帶領學校足球隊,負責訓練。在他之前,校隊由體育老師指點隊長,拉雜所識之人成軍,賽前沒有什麼培訓和挑選,李老師卻不是,他公開徵求有興趣的同學到跑馬地練習,然後挑選。挑選原則是守紀律,注重集體精神。有幾位所謂好波之人,因欠紀律,就落選了。另外,入選者每周要在校內操練體能,有六、七式,每次個半小時,完成後才分組比賽。因此,隊員狀態甚佳。雖然比賽拿不到什麼佳績,但球隊打出了風格。風格還表現在外觀,他要求每一位球員必須穿著整齊,比賽時球衣絕不能不束好;任何時間也要面向皮球,做好自己負責的任務。這種工作態度和要求,影響了我,至今不變。李老師退休前遷職教育學院,主任體育系。有一年我往教育學院復修,適值火警演習,部分師範生不夠認真,行動慢吞吞,因而給李老師教訓一頓。有人說他食古不化,我卻說他火氣十足,絕不妥協。但願我退休之前,仍能保持著這分堅毅不拔,始終如一的精神。李老師仍然健在,且和我常通訊息,給我的支持不少。多謝你,李老師!
另外也有幾位老師印象較為深刻的。其一是中二教英文的曾老師,正規課程以外,多教我們一本讀本,很有心機,又多鼓勵,這是我學英文最感興趣的一年。其二是中三教中文的黃老師,在課程之外,給我們教李後主的詞(教男生寫情色,確是一絕),提高了我對中文的興趣。中六、七時兩位歷史科老師:楊老師和何老師,都是學養甚佳,溫文爾雅的人,從來不見他們疾言厲色,但卻有一種「你不勤力就對不起他們」的推動力。幸好高考時歷史科取得合格,否則師生聚會時也無面目見他們。...
自己憑經驗覺得,教師對學生的影響至大至深,學問成績還在其次,人格、態度才最重要,才最深遠。所以,於教學之外,能夠為學生多作犧牲,肯多花心力的老師,我們要好好敬重他們,愛護他們;政府和社會對良師的貢獻,也應有更高的肯定和認許。
一位舊生,阿明在網上這樣寫著:
我們有沒有問題?
其實英皇書院本身是否已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不是嗎?且看中學名氣榜,英皇雖然排第四;但全港中學實力排行榜:英皇的名字消失於頭五十大;同時,公開試的成績一年不如一年………
不要再說完全是老師的責任了:試想我們不是有補習嗎?各大名校也是聽同一個老師的課,怎麼我們還和各友校的距離愈來愈遠?
需知道名氣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名氣全靠各師兄及師姐辛苦累積而來;如果我們安於現狀,不作圖強,恐怕不出十年,英皇定必名氣榜也五十大不入………
這是不是說明了是英皇學生自己的問題呢?問題又在哪兒呢?這些問題實在要深思。
阿明
Mon Jun 5 03:04:42 2000
看完這位學弟的感言。我想,現在的師弟妹最大的問題來自Jupas的收生制度。
只要有conditional offers入 U,之後兩年便安寢無憂了,還會搏命嗎?
另一方面,師弟妹太過沉醉於昔日光輝的成績,譬如我有次回校參觀open day, 竟然還看見戰前英皇的考試成績,好像比皇仁更好云云。自己不願意和今日的皇仁或實力榜勁校的學生競爭正是英皇校譽慢慢下跌的原因。
以前我們很少靠老師日催夜催叫我們讀書考試,全部都是自動自覺。(驚入唔到U 瘀到爆)現在,我的幾位恩師都說,我的師弟妹很多人唔叫都唔做past papers! 自發性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小網頁是來自幾位學生會元老對母校的香火之情,和對學弟妹們的一點關懷。希望有心攪好學會,甚至攪好學生會的同學能遇到我們,讓King's Spirit 可繼續薪火相傳下去。我們很樂意和學弟妹們一起討論和學習的。
我們的email: kingssu_alumni@yahoo.com.hk
Martin Tsui
Mon Jun 5 10:44:40 2000
英皇書院 年底列法定古蹟
【明報專訊】有近80年歷史港島名校英皇書院,在本年內會列作法定古蹟,令列作法定古蹟的校舍或前校舍增至8間(見表),政府計劃游說這些古蹟學校,每年定期開放給公眾參觀,增加本港文物景點。
1926 年落成 二戰毀校舍
位於般咸道的英皇書院於1926年落成,見證本港重要歷史時刻,開校後不久便借給英軍作軍營及醫院,英軍歸還校舍後,前港督金文泰1928年為該校主持開幕禮,反映該校地位超然。
香港淪陷時,英皇書院曾被日軍徵用,更變作馬房直至大戰結束。戰後校舍內部已嚴重損毀,惟般咸道紅磚外牆在戰火中倖存。
「 香港製造」 地磚已失傳
英皇書院校長表示,支持把英皇列作法定古蹟。他透露,古蹟處數年前已與該校商談,但討論其後不了了之。早前該校部分地磚破裂,發現這款「香港製造」地磚已失傳,於是向古物古蹟諮詢委員會人士求救,雙方重新展開討論。
他表示,最遺憾的是二次大戰時不少有價值文件被燒毀,現唯有靠老校友回憶去重組歷史。資深司法界人士李福善、行政會議成員梁振英、前中大校長馬臨、資深報人岑才生等名人,均畢業於英皇書院。
古蹟範圍限 外牆 英式花園
古物古蹟辦事處執行秘書吳志華表示,看中了英皇書院的建築風格,且鄰近已有多幢古蹟的香港大學,「可一條街看盡(古蹟)」。如古物古蹟諮詢委員會在6月的大會通過建議,應可在今年12月把該校列為法定古蹟,範圍限於外牆及英式花園。
為善用古蹟,古蹟處正游說已列作法定古蹟的學校,定期開放給市民參觀。吳志華透露,前九龍英童學校,由於部分職員年底會搬遷,將可開放更多地方給公眾,「來影結婚相、坐下飲杯東西也可以」。
列古蹟校舍或前校舍
香港大學本部大樓外部, 香港大學大學堂外部, 香港大學孔慶熒樓外部, 香港大學鄧志昂樓外部, 聖士提反女子中學主樓, 聖約瑟書院北座及西座, 前九龍英童學校
資料來源: 古物古蹟辦事處
明報
200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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